寻找野人的踪迹
某年,我参加由中央电视台和北京灵山生态研究所组成的摄制组,在藏东南的亚东、吉隆、米林、林芝、波密等地的森林地带进行了一次人形动物考察活动。在长达一个月的考察期间,我们有幸结识了会讲野人故事或声称曾亲眼见到过野人的亚东藏胞次仁顿珠、扎西 ,波密人普布多吉、江阿,林芝县人张锡开、次仁卓玛、加央土登、曲尼和米林县农民丹松、次仁顿珠。通过他们的描述,对于这种传说中的人形动物可以归纳这样一些共同特点:他们喜欢模仿人的行为动作,他们是力大无比的杂食动物,他们会使用最简单的工具 ,他们喜欢安静的生活,喜欢清净的生存环境。
林芝地区政协的康色·加央土登活佛说,我出生在米林县卧龙乡,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讲野人的故事。传说在距今100年前,在卧龙乡董昂普一带有个藏族村 庄,有几个野人经常站在村后的山林中观察村民们劳动的情形。村民白天在田里犁地、耕种,野人们在山上定定地看着。而一到夜晚,野人们下到沟里,模仿人的劳 动,经常把刚播完的农田弄得一片狼藉。村民们很是恼火,思来议去,他们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有一天,他们把一个酒缸搬到地头,里面装上水,村里的几个年轻 人相互灌“酒”、唱歌,假装饮酒作乐。等酒缸里的水喝得差不多了,他们装出喝醉酒的样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头刀子相互砍杀,直到大家都“伤痕累累”地倒 在地上。等天黑后,他们又偷偷爬起来 ,把真的青稞酒和钢刀放在刚才“打架 ”的地方,悄悄溜回家。果然,他们走后,那几个野人又从山上下来,模仿人的动作,你一口我一口,先把酒缸里的青稞酒喝了个净光,然后拿起放在树下的钢刀互 相一阵砍杀,只听见一声声恐怖的惨叫,杀红了眼的野人们将农民的田地弄成一片血泊。第二天一早 ,农民们上前看时,只见树下七歪八斜躺着几具野人的尸体,还有一个野人斜靠在树下痛苦地呻吟。原来,他的一条腿在打斗中被连根砍断,只是没有伤及生命,还 活着。一见到有人来,这个独腿的野人惨叫一声,忍着巨痛,跳着脚跑进了森林中。后来,这个落单的独腿野人在董昂普一带的山林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只是从此再 也不敢靠近村落了。
米林县的次仁顿珠说,我的爷爷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年,牧主派他到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庄去送酥油。晚上,他在一个树林中生火煮茶。一天走得很 累,又背着很重的东西,他在火塘边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时,惊奇地发现有个浑身毛绒绒的东西在火塘的另一边正盯着自己看。他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偷偷瞄了 一眼对方,看到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才稍微放下心来。互相紧张地对视了一番,牧民忽然心生一计,他用一截木棍把火往对方那边拨,野人也模仿他的动作, 拿起一个木棍,把火往他这边拨。他举起木棍敲自己的脑袋,对方也模仿他的动作重复了一遍。看到野人喜欢模仿人的行为,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从火塘这边小心 的把一包酥油扔给对方,自己拿一包抱在怀里,作出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野人也如是这般做了。他又拿起一根竹签,把酥油包捅开一个洞,野人也照着他的样子做 了。 然后他将酥油包在火边烤,故意让溶化后流出来的酥油滴到自己身上穿的工布“果秀”(一种当地服装)皮毛上,并用手往果秀上抹酥油。野人一看,也很高兴地往 自己肚子的皮毛上抹酥油。知道野人上钩了,他的心情反而更加紧张。一看酥油抹得差不多了,他把竹签在火中点着引燃了自己的衣服。野人一看挺有意思,他也用 竹签把自己的肚皮点着了。这一点不要紧 ,野人的肚皮烧着了,他恶狠狠盯了牧民一眼,一边扑打肚皮,一边嚎叫着朝树林中逃去。牧民也吓得不轻,扔下东西就往山下跑……类似这样野人模仿人的故事还 有很多。
亚东县的次仁顿珠说,我们那里的老人们认为野人喜欢吃野果、粮食,但也有的野人是吃肉的。我们在森林中生活时有一次看到过一头重达几百斤的大公牛被弄 死后放在一棵高高的树叉上,老人们说我们这里没有狮子、老虎,没有一个动物有这么大的力气,这肯定是野人弄的,你们外出、放牧一定要格外小心才是。
而林芝县的退休干部张锡开老人更是声称曾亲眼见到过野人活动。他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1960 年,我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排长。那时候平叛战斗非常紧张,为了防止叛匪流串到林芝,我们连被派往玉仁岗和通更堵截叛匪南下的通道。连部驻扎曲宗,我们 排驻扎在通更。通更桥边有个空的神殿,视野比较开阔,我们就住在那里。有一天有群众来报告,说他们的耕牛和马被“米轨”吃了,请解放军帮我们保护耕畜。我 一听很惊奇,不知道什么是“米轨”。翻译说是野人。我赶紧带了一班人,两挺机枪,立即赶往现场。我让群众在前面带路,边搜索边前进。到了一个坡边上,群众 一指说就是那里,我一看,只见树林中一片狼藉,血迹斑斑,被杀牛马的内脏和胃里的东西丢弃一地,却不见尸首。是不是土匪干的? 我问。群众连说:“不是 ! 不是!”我正纳闷,突然有人指山上:“山上!山上!山上有东西!”可是雪山离这里很远,根本看不清楚。通讯员把苏制的八倍望远镜递给我,我举起望远镜一 看。噢,我看到大约七八个人形动物,排着队,正缓缓往雪山上走。一个踩着一个的脚印,好像有组织一样。走在前面的几个个子很大,身上背着马的尸体,可以看 到马头垂向一侧,马的两个后蹄在身后甩来甩去,尾巴拖在“野人”的脚后跟扫来扫去,我只看到那个动物的背影,黑色的,毛绒绒的 ,当时我想,肯定不是土匪,也不是马熊,因为马熊虽然个头大,但它的毛是棕色的。而且马熊是屈着腿走,不会像人一样背着东西直立行走。“是人吗?”肯定不 是人,你想呀,马的身长至少二米多,再加上尾巴的长度,肯定不止三米,有几个人能把马尸立起来背在身上,马尾巴还扫来扫去的,应该就是野人吧。为什么它们 身背马肉、牛肉,可能是他们喜欢吃肉。
传说中的野人可能还会使用简单的工具。
先是加央土登活佛给我讲了一段“钦朵”的故事。“钦”在藏语中意为肝脏,“朵”是指石头。加央土登说 ,我所在的鄂尔寺过去保存着一块“钦朵”, 当地人称之为“米轨钦朵”,翻译成汉语是“野人的肝石”。有两种解释,一说是其形状、大小、颜色很像动物的肝脏,二说是因为野人用肘关节部位将其贴着肝脏藏在腋下,所以才叫“肝石”。
他说,鄂尔寺过去所藏的“肝石”,是一块紫红色的石头,上面有像树叶叶脉一样的纹路,其形状略呈椭圆,一头厚,一头薄,便于野人夹在腋下携带。听到这 样的描述,灵山生态研究所的王老师激动地说:“那不就是阿舍利石斧吗?这是远古直立人的典型文化啊!”但是由于没有见到实物,他也只能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强 压回去。
加央土登又说,野人的手指可以完全分开,他们会用木棒当标枪使,也会用“钦朵”来攻击对方,被“钦朵”攻击的,无论是神、鬼、人,无不当场毙命,而一旦丢失了“钦朵”,野人便会丧失起码的战斗力甚至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那么,如何才能弄到野人的‘钦朵’呢?”
次仁顿珠说,只有最勇敢的猎人才能拿到野人的“钦朵”。白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只有在夜晚,猎人悄悄靠近野人睡觉的地方,乘其不备,对着他的耳朵 轻声细语地不断重复:“把你的财富给我吧!把你的财富给我吧……”听到这些甜美的奉承话,野人便会失去警惕,猎人才能拿到“钦朵”一旦拿到了“钦朵”,猎 人就不怕野人了。
“那么,野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加央土登说,根据我们前辈的描述,野人的个头有 2 米多高,身上长着棕色的毛,只有面部、手掌、脚心部分可以看到裸露的皮肤,最大的特点是脑袋顶部长得又高又尖,像山脊一样。一听这话,王老师又冒出一个名词“矢状脊冠”,他说那是南方古猿头颅构造的明显特征呀,对加央土登的描述更多了一份兴趣和热情。
当采访结束,回到宾馆后,王老师还很感慨。他说我们采访的这些人可能不懂古人类学 ,不一定明白进化论知识,但他们所讲的一些细节却惊人地与专家学者的某些观点不谋而合。“可惜呀,作为科学工作者,在没有看到实物证据以前,我不敢下任何结论。”
传说中的野人喜欢安静的生活,喜欢洁净的生活环境。
林芝县的次仁卓玛和亚东县的次仁顿珠说,野人最讨厌有人在树林中烧骨头、毛发等脏东西,只要他闻到不干净的气味,肯定会往火塘边的人身上扔石块、树棒,发出各种笑声和怪叫声,好像在抗议人们的不洁行为。
问到最晚什么时间见到野人活动的踪迹,大部分人说是“人民公社时期”,为什么现在见不到野人出没呢?人们说,野人喜欢非常安静的生活,喜欢清静的生活 环境。如今,随着人类活动的加剧和森林面积的减少,怕吵闹、喜清静的野人可能躲到更深的原始森林中去了,因此已经很难见到。
传说中的野人喜欢吃野葱等食物 ,睡觉的时候他们会用惊人的臂力把竹子那么一旋一压,形成一个放射状的“床垫”然后就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我们在这次的野人考察活动中除了在止贡提寺见到据说是野人腿骨的一节断骨,没有发现脚印、毛发等其他实物证据。但当我们向这些调查对象问及他们是 否相信有野人存在,这些纯朴善良的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表示肯定有野人这种动物。其中,次仁卓玛、张锡开、次仁顿珠等人更是声称曾亲眼见到过野人和野人的尸 首。相反,当地人的严谨、认真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记得在工布江达县踩点时,当地一名老者说我们这里没有野人,要找野人,你们应该到林芝县东久沟,指的 就是后来我们到过的东久沟白母村。
我想,如果地球上确实存在着“野人”这种物种,对于研究人类起源意义非常重大。因为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从人到猿应该是一条非常完整的进化链,恰恰在这条从人到猿的进化链里面,人类最直接的祖先并没有找到。
用通俗的话来说,十万年前的猴子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十万年前的大猩猩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但十万年前的人类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楚。假如地球上真的有野人存在,人类的历史就得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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